出来。
“姑娘说她累了,想歇着,这会子叫月桂进去呢。”海棠竖起食指在唇前,压低声说。
蕊儿愈发纳闷,但海棠既这么传话了,便也不好再进去。一个人回得房里,没了琉璃时不时的召唤,心头忽然变得空落落地。猜不出她这几日何以不让人亲近,又找不到事可做,在床头坐了半日,看着前方翠莹睡过的那床,心下又不由发紧。仿佛如今月桂睡在那上头也抹不去当日翠莹死时躺在上头的影子,便就立马起身把门窗都关了,又把三盏油灯全都点起来。
“蕊儿姐姐,你在干什么?”
月桂推门进来,见她背靠着床栏杆发呆,不由得问道。
蕊儿吓了一跳,忙道:“没,我就是见天暗了……”
月桂是进来拿衣裳的,听毕哦了声,找了身衣裳便下去洗澡。
蕊儿整个人颓下来,额角靠着床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不一会儿海棠也打着哈欠进来,一看铜漏,才知已过亥时,琉璃已然睡下,竟是该熄灯的时候了,连忙下去打水洗漱,恍惚中又把冷水当成了热水,两手浸了半日,浸得骨头发疼才拿出来。
回到房中,月桂海棠都睡了,看床上被褥隆起,仿佛又是从前翠莹甜儿睡在上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