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生父还在这府里做着大老爷,凭什么大老爷的女儿就要屡屡被四老爷的女儿欺负,偶尔还手还被责罚?就算打只狗,也还得看主人,如果我真的那么贱骨头,当初又何必把我留下弄浑你们这一汪高贵的血?由得我自生自灭,岂不两厢都好?”
她说着说着腰背就挺直起来,虽是跪着,也没有一丝卑微的气质。
老太太久久无语,望向她的目光忽明忽暗。
论起行径,她确有几分小家小户睚眦必报的小器,可论起气度,却也有几分身为官女敢作敢当的骄傲,——说来也奇,她进府也不过数月,要学也学不得这么快,这股子骄傲莫非是遗传自父系?想她父亲岂非就是因为执意将她收入族谱,在外落了个甚有担当的美名么?
“这些日子时刻跟随着老太太,渐渐觉得您老人家虽然严厉,但实则心中有着自己的准则,什么都瞧在眼里,什么都放在心里,所以我才会坦白向您承认。我在做这件事之初,就已经做好了被您看穿的准备,方才那番话,也是我早就想说的。如今您要发落我的话,就请便吧。”
琉璃说着,往地下磕了个头。
老太太无语了半日,回过头来:“罚是自然要罚的。”她慢悠悠说道,“明日吴大夫会来给我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