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妇人善妒,乃七出之一!”
琉璃道:“但凡妇人,哪个不妒?四夫人今日也不是因为嫉妒才绑了抿翠,而是怪责她行止不端,有些怪逾越的意思。”
老太太沉默下来。琉璃也不再言语了,瞧着天色渐午,便将榻上玉簟摊了开来。
“你想的也是周到。”
老太太点了点头,叹道。
聂氏在房里被余氏训了半日,终于服了栽,由绮罗扶着下去换了身素净的衣裳,梳好妆,才又送了余氏出院门。听得茜纱回来告诉其被老太太罚跪,被碰了一鼻子灰,心下又不禁松了松。却又不免担心他因此愈发记恨自己,一时心中上上下下,忐忑不定。
一个人闷想了片刻,又唤来绮罗,“把那狐猸子带过来。”
抿翠被她踢打了好一顿,又绑了一早上,早被折磨得不像话。到了聂氏跟前跪也跪不稳了,直接便栽在地下。聂氏让绮罗把她拉起来,说道:“你可是在恨我?”
抿翠狠瞪着她,吐出口血沫子来:“我怎敢恨你?我们不过是不要脸的下贱种,任得你们打杀,命贱得跟路边野草似的!夫人今日没把我打死,没下药把我毒死,实在是我的福气!”
聂氏气道:“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