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跟范云交上来的钱数是都对得上号的。也就是说,除了祈允灏的俸禄被他留下了自己平时花用以外,长房里这些年共计的盈余,这几万两银子眼下都在她手上。就算没有那些地契房契,她贪墨下这么些银子,再加上她的嫁妆,就算因此被休出府,那也足够她舒舒坦坦过一辈子,难道他能连这都不顾,光忌讳着他贪他的田产铺子?
这么说来,明显又跟信不信任沾不上什么边了。
存着满肚子狐疑,她让人把范云叫过来了。
“你那日交过来的帐本,我都看过了,却没看到里头有将军的房契地契。”见了他,她抚着帐本直截了当地道。
范云躬身道:“将军的房契地契,并不在小的这儿。”
琉璃道:“我知道不在你那儿,我是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这里只有帐本,而没有那些庄子铺子的契书,范管事是明白人,肯定知道这件事不合常理是不是?”
范云抬头看了眼她,默了片刻,又低下头去,说道:“小的无可奉告。”
琉璃眉头倏地皱起来了。这是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头一回没给她面子。
可是他平日做事井井有条,从头到尾对琉璃也禀着下人对主母的礼节从未逾越,不光把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