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如今依瞎记得她当年的样子,眉目如何忘了,只记得清淡,丰满,柔和,像完满的秋月,与如今的大叶蝶,仿似是两个人。但是那股眉眼里的温柔,却一直都还存在。
他这辈子只有过三个女人,从叶氏到梅氏再到她,情分越往后越薄了。他看着香英,像看着一本久置箱底的书。重新拿出来,有了两分新意,却更有着对逝去的这些岁月的感怀。
他们都老了。只有死去的人还年轻着。
定北王站起来,无言地出了门去。
门外皓月当空,清冷无言,梧桐树叶子在刷刷响着,掩去了他的脚步声。
定北王一整夜都没回正房,翌日一早梅氏问香英:“王爷昨晚上歇哪儿了?”
香英心一慌,把旧上的牛角梳碰翻了。梅氏看着她:“你怎么了?”她把梳子捡起来,笑了笑。颌首道:“人老了。手脚越来越不利索了。”
.勾唇道:“王爷昨儿个,该不是歇在你那儿吧?”
香英默了默,抬眼道:“王爷昨儿个歇在书房,方才小厮来报的。”
梅氏悻悻地转回身去。对镜上起胭脂来。
香英侧过身,平息了下心情,然后才转回来,像往常般与她道:“王爷今儿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