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一块玉制的印章,一头刻着一个“陈”字,一头刻着一个“潢”字,齐粟娘隐约记得这正是牌位上陈娘子夫君之名;一个空空如也的蓝梭布旧钱袋,上面绣着清丽的莲枝纹,是陈娘子亲做;还有一串青铜钥匙。齐粟娘喃喃自语道:“我会干活了,身子也好了,这规矩也学得差不离,便是做了奴才,也不容易丢命。”说罢,将东西仍旧收好,拆去受伤左腕上的夹板,用三床烂絮子换了身半旧的干净粗衣裙,寻了个僻静处打水清洗了一番,把换下的破旧棉衣用破布包好,枕在齐大娘头下,取了根稻草插在自个儿头上,便出了庙门。
齐粟娘也不需去江宁人市,出了关帝庙,顺着秦淮河,到了城西灾民聚集之地。满街都有卖身的人,或是卖儿女,或是卖自家,并不因康熙皇上来了,便能挡住。除了本地人牙、富户在挑人买人,还有不少衣着光鲜操着北方口音的人,在灾民中来回走动探问。齐粟娘左右看看,寻了处空地站着,漫不经心地扫视着街上的人流。
她原是北方永定河边的人,虽是十岁却比江南女子个高身壮,站了半日,甚是打眼。有两个管家婆娘样的人上来看了,却嫌弃她生得粗壮,上得不台面,便也走了。齐粟娘撇了撇嘴,暗道这干人多不识货,她这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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