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前嗑了三个响头。
陈演看着坟头低声道:“粟娘,我乡试已过,中了举人,功名之路我已是满足,也不去求进士出身,高官厚禄。我的老师梅先生,精研算学,虽不出仕,却是天子信臣,他知我所好不过“河工”两字,如今河情险急,必会向主官推荐我到河道任事,专务治河。你……你可愿随我去?”
齐粟娘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陈演又给齐大娘磕了个头,大声道:“大娘,演儿和粟娘都是热孝在身,各守三年孝期,待得孝期一满,我二人便遵父母之命,拜堂成亲。”说罢,站起身来,将粟娘扶起,慢慢向城内而回。
“陈……陈大哥,你可知我娘的亲子齐强在何处?”齐粟娘看着越来越近的江宁城门,突地问道。
陈演叹了口气,道:“当初齐强哥赌了一口气,要出去赚大钱,他离家时说好了三年便回,如今快五年,仍无音信。你放心,我早已打算,只待我们去处一定,便回高邮给王大叔他们递个信,若是齐强哥回来,也可寻到我们的去处。”
齐粟娘点了点头,便也不出声,两人沿着秦淮河方走到小院巷口,突见一个青衣短打的小厮牵着一匹马迎了上来,又欢喜又着急地道:“陈公子,我家老爷请你急去,还请带上公子亲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