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僵,替陈演解腰带的手不禁顿住。那腰带早已松散了开去,没有扣住的棉衣便敞了开来,露出里头贴身的中衣。
陈演似是察觉,连忙松了手,低头要去掩好衣襟,突又想起正是要脱衣。他待要反手脱衣,又见着齐粟娘低头站着不出声。他待要不脱衣,又怕齐粟娘急着给他缝衣纽。陈演左右为难,不知是脱还是不脱,低头想看齐粟娘的脸色,却又看不见,结巴道:“我到外头去脱衣……”
齐粟娘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看了陈演一眼,利利索索解了陈演的腰带,笑着放到一边,替他脱下棉衣,转身去取夹衫儿给他穿上。
陈演松了口气,一边整理夹衫,一边欢喜看着齐粟娘拿了棉衣坐在床边替他缝衣纽,原想坐到她身边陪着,又怕让她分神针扎了手。他扫了一眼屋里的还未整理好的包裹,便走到桌边,清理收拾一些杂物。
齐粟娘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由一笑,仍是低头做针钱。两人各自忙活着,一时谁也顾不上说话,只有屋外落叶在秋风中欢悦的翻滚之声,不停歇地轻响着。
过得半柱香的功夫,陈演收拾好杂物,装了箱,用力捆扎好,齐粟娘也恰恰把衣纽缝好。陈演看着齐粟娘把新棉衣收进了衣裳包裹里,笑道:“粟娘,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