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忍着,低着头装恭顺,心中却将《女诫》一字一句咬牙背了出来,把那火渐渐压了下去。两人费了半会的劲,各自控住了脾气,齐齐吐了口气,互视了一眼,俱是面无表情地转开了。
齐粟娘至此便知道,宫里的流言也有几分真,四阿哥果真如康熙所言,是个喜怒无常,脾气暴躁的人,每日的佛课全是为了改了这毛病。她只觉自个儿已是掏心掏肺的讨好,仍是入不了这位爷的眼,时时惹得他闭目念佛。想着这些破事儿,齐粟娘也不由得要时时背《女诫》,免得自个儿气大发了,指着这不识好歹的人臭骂一顿。
两人各自委屈着,过了几日,齐粟娘开始忧心齐强夜夜外出,凌晨方回,不知忙于何事,却没法探知。慢慢的,四阿哥便可下地勉强行走了。
四阿哥白日睡足,晚上精神极好,知道齐强晚上不在,也扶着齐粟娘的手走出卧室。他在堂屋中慢慢走了几圈,微微喘气,侧头看了她一眼,哼道:“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便给我摆脸色。往日的进退尊卑,温良淑德全不见了。老十四若是看着你这副脸色,哪里会惦着你?”
齐粟娘拿在当初在宫里的耐性,忍了又忍,只等着这位爷能走路,赶紧把他送回城里去,好歹望他记着她尽了忠,给齐强一条活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