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把我们这片的地收了,他的租子可收得高,总得三七分成,还要交押租钱。”
众人纷纷附合,齐粟娘沉吟道:“婶子,我听说买地的规矩是亲邻先得?”
王大鞭的老婆叹了口气,道:“翁大官人家在前朝便是有功名的,如今虽是未做官,家里也是米满仓,银满库的,和知州老爷、县老爷们很是紧着。这片儿除了你们家,又有谁配和翁大官人争地?”说罢,不免拿眼看着齐粟娘,屋子里的婆娘们俱都静了下来。
齐粟娘沉默片刻,抬头微笑道:“婶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事儿,还得陈大哥拿主意。”
王大鞭老婆听得她没有推脱的意思,已是大喜,连忙笑道:“原该如此,原该如此,大侄女,你好歹记着这事。”
齐粟娘暗暗琢磨这事,流民逃亡无归,田地归公另卖的事处处都有,多是让本地的富宦得了利。王家村村民贫寒,若想多租几亩地,寻个慈悲些的东家自是大事。此地虽僻,一亩中等良田也要三四两银子,王家村的无主归公地怕不有上百亩。只是洪水年年有,将家里的钱全投到地里,怕也不是稳妥之计。
还未等齐粟娘把这事儿想明白,齐村、宋村、陈村的亲友们都把这事儿说叨了一回,原来那翁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