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只是淡然以对,竟不知许氏今日不曾递贴,从后门来此为何?
汪县丞年近四十,那许氏是个三十来岁妇人,虽不年少,还有几分颜色,却有些显老。她说的不过是家长俚短,齐粟娘含笑听着,过不多会,许氏状作无意,隐隐提起了许寡妇,不时偷觑齐粟娘脸色。
齐粟娘心中惊怒,冷脸推说事忙,请了她出门。待得陈演回来,齐粟娘却是一反常态,全不理睬,任是陈演百般殷勤,只当未见。夜晚也自睡自的,把陈演隐隐求huan之意挡了个结实,全无半点往日的体贴柔情。
第二日,县大老爷又起迟了,精神头儿大是不好,便是外头卖豆腐脑儿的声音叫了一回又一回,也好似没有听见。
云典史瞟了瞟站在堂下纹丝不动的王捕头,再看看一脸得意的汪县丞,暗自沉吟。耳边钱巡检冷笑道:“他倒是精乖,转头就去县大老爷那儿告了,也不知他是压哪一头?如今这样子,豆腐是不买了,额盐牌子可够那小寡妇吃的!听着动静,里头不像是闹了一场,也不像是点头了,县大老爷的脸色可不好看。”
云典史不紧不慢道:“《大清律》有载,盐场所在县治,孤儿、孤老失业无靠者可由县衙派下盐牌,去盐场小额领盐,在左近之地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