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似是有些心虚,声音压得极低。陈演半晌没有出声,最后长叹一声,道:“她女儿虚岁快满十了吧?”
王捕头一愣,迟疑道:“应是差不多了。”
“给她传个信,让她女儿来领额盐牌子,多少也是个进项,早些把钱还了,到底他男人也是盐场里累死的,她们又是孤儿寡妇。”
王捕头连忙应了,又道:“那瘟七?”
陈演似是摇了摇头,“已是锁了他两回,也比以前收敛些了,这事儿他也没有全错,罢了。”
王捕头恭声应是,便听得衣衫摩擦声响起,齐粟娘听得陈演起身,正要退开,突又听得王捕头唤道:“大人……”
脚步声一顿,陈演温声道:“还有事?”
王捕头犹豫了半晌,终是说道:“前几日,夫人唤了小的,问了这事……”
齐粟娘听得前厅内半晌没有人声,正要再走近些,忽听得陈演道:“本官知道了,你且去吧。”脚步声便急急向后院而来。
齐粟娘转身退回后院,“膨”地一声,把井桶丢下井去,抓住吊水栓用力摇动,慢慢却怔了神。
一桶水还在半路上,陈演已是走了进来,“粟娘,我来。”抓住吊水栓,大力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