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身上来,只说他们俩不懂规矩,方让外人起了贼心,果真厉害。明明是过来陪小心,反倒这般盛气凌人,叫人着恼。至于她行止出格抛头露面之事,若不因陈演是一县之主,又实在是生死关头,怕是这位许老太太早就啐到她脸上来了,哪里还会说得这般委婉。
她一面翻着礼单,一面道:“你不收那些年节孝敬,平日理事也不捞钱,火耗却是朝廷常例,加上俸银,每年也有近百两之数。家里还有三百八十亩地,太后和皇子们赏给我的嫁妆也值四五千两。”顿了顿,抬头看着陈演,“陈大哥,我不想找人侍候我。”
陈演看了她半晌,点头叹道:“许老太太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清河是个小地方,规矩死,比不得北边,也比不得南方大镇。北边旗女规矩少,一向是往来无内往,妻妾不相避。我曾随张大人到山西巡抚噶礼大人京城老宅里拜望过老太爷,老太爷当年是张大人的座师,不说孙少爷,便是老太太、少奶奶和几位未出阁的小姐都出来晤了面,敬了酒,倒把我吓了一跳。南边江宁城里官家、富户女眷结文社,出门踏青也是不少,不像清河……”说罢,低声笑道:“齐强哥自家就是个没拘束的性子,想来是不会管你这些。虽是为了我们自在亲近些,没要丫头,我也是不想你在清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