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座。他慢慢走了两步,在小桌对面坐下。齐粟娘急不可待将图样放到他面前,道:“大当家,你看看,闸口上的工程机关这般改动可是妥当?”
连震云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将图样取到手中,起先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半会,眼睛越睁越大,崩紧的嘴角终是带出一丝笑意。开过的水已是无处添柴,另一团火却烧了起来,他转头道:“夫人,这图样是谁画的?”
齐粟娘抿嘴一笑,“可还用得?”
连震云连连点头,捉着图样,站起走到窗边细看,“若是这般改动果真能用上,拖船过坝渡闸时便能少用人力,多用机关之力,如此一来,我漕帮兄弟每年能少死多少?少伤多少?”
齐粟娘亦是欢喜,站起走到连震云身后道:“若是这样,上月那事儿也不会再发生了罢,拙夫也能省些心。”
连震云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半会,似是看得入迷,半晌方转过身来,“夫人,这图样价值几何?草民愿意十倍购下。”
齐粟娘微微一笑,“原是妾身送予大当家,何必提这些?”
连震云半垂着眼,似仍在看图样,嘴里道:“夫人为何不交予县台大人?”
齐粟娘歪头一笑,“拙夫答应妾身,以后再不上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