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赔罪这个当口儿,我还能到哪里寻你说上话?”齐粟娘越说越气,“便是云府上,我那事儿也能当着旁人的面说么?你不是把二当家也瞒得死死的?别的不说,便说现下,你深更半夜进了内室,比我当初的方法能高明多少?当真是受教!”
连震云气得面色铁青,顾不得重回此院的初衷,怒道:“既是知道不合规矩,你又何必做出来?陈大人他自个儿的事,要你这内宅妇人操什么心?满屋子的嫁妆还不够你使的?你这般轻狂放肆,行止无规,我已是忍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去而复返,俯就你这妇人,你还是不依不饶,打量着我连震云是任你拿捏的软汉?可笑至极!”话音方落,便见身形一闪,失了踪影。
齐粟娘亦是大怒,甩手把门关上,到桌边重重把油灯一放,掀了幔帐,向床上一倒,眼中便流下泪来,脑中想起陈演临去时的话语,“除了坝上和县城后街,你若是闷了,便去逛逛……”齐粟娘哽咽着自语道:“他也听到外头传的这些话了,方才会这样叮嘱我……”想着陈演在她面前半句口风都未露,毫不疑忌,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酸痛,终是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齐粟娘倦尽而睡,月光照在外间妆台边的窗格上,将廊下一个久久站立的身影轻轻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