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样却是万万不能让陈演知道,没有陈演替她掩饰,外头的集市里的人定会看出破绽,再者也来不及了……
若是要她天黑后孤身出门寻一处地方与连震云相见,离了草堂衙门,没了中门外一呼即至的巡夜衙役,她也不敢,到底防人之心不可无。而连震云看着有一身武艺,又是清河坛主,精明厉害,身边之人必不敢多问,,趁夜来到草堂必不会让人察觉。这样两相上下……
齐粟娘连连叹气,在房中来回走动,只觉脑子不好使,除了家中,竟是寻不到一个地方能安安生生和连震云把图样解说明白,免得叫康熙问出了破绽,把她抖了出来。若是康熙追根究底,只怕连震云也未必能应付住。齐粟娘想到此处,心中不安,无心用饭,只得坐在书房中一边画图样,一边等待。
鼓过三更,书房门果然轻轻叩响,“夫人。”
齐粟娘慢慢将手中画笔放下,深吸口气,道:“大当家请进。”
连震云轻轻一推,未上梢的书房门便打开了,书桌上点着两碗油灯,将书房照得亮堂,齐粟娘侧身站在书桌边,定定地看着他。她身上素白蓝边上衣,淡蓝宽口裤的半旧喜鹊袍穿得整整齐齐的,头上蓝碎花头巾包着的发髻一丝不乱,隐隐可见发中的金钗。他认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