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正没人禀事,连震云和李四勤同时听得,连忙站起迎了出来,李四勤大笑道:“在哪里?齐三那小子在哪里?”
齐强两步上了台阶,拱手笑道:“连老大,李四兄弟,两年不见,还记得兄弟不?”
李四勤见得齐强,眼睛一亮,赶上来一拳砸在他胸上,骂道:“叫你呆在清河和我们一起跑漕,你非不肯,说什么自在惯了,受不了帮里那些规矩,奶奶的,阿哥府里的规矩不比咱们这里大?你这小子怎么又生受了?”
齐强一愣,瞟了连震云一眼,笑道:“你好灵的耳报神,怎就知道我做了奴才了?那叫一言难尽,受不了也得受!”
李四勤哈哈大笑,一把拖了齐强到堂上,按着他在左首交椅上坐了,吆喝着叫人上酒。连震云笑道:“急什么,他那性子,哪里肯安分坐在这里喝酒。”转头看向齐强,“你那年在清河后街上的相好,叫芸姑的,被清河一家姓许的大户赎了身,进门做了姨奶奶,如今可是见不着了。”
齐强早不记得芸姑是谁,只听得“姓许的大户”,想起陈演说起的事,暗暗看了看连震云的神色,不在意地笑道:“她既是从了良,原是好事。我的相好多了,不愁没地方睡觉。”
连震去面色微微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