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齐强回了家,已是三更天,齐粟娘和陈演还未歇下,他老老实实给陈演赔了礼,又照着安生教的话陪笑道:“妹子,闸口上两位当家的,以前是哥哥要好的朋友,尤其是那李四,和哥哥有着过命的交情。两年不见,哥哥一时高兴,就忘了时辰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齐粟娘端上来的酸笋鸡皮汤,几口喝光,啧啧赞了几句,看着齐粟娘的脸色,小心道:“哥哥在清河还要呆两月,不时要和他们耍玩,这十天半个月的,难说也要在外头歇上一宿,妹子你看……”
齐粟娘笑道:“外头男人们说事,也没个干喝酒的道理,总要召几个姐儿,听听曲儿。哥哥自己看着办就是,只要保重身子,妹子没得说头。”
齐强大喜,从此便如得了御旨过了明路一般,白日只到坛子里找李四勤喝酒,必是初更就回。连震云日日忙着盐场里的事,不说未去县后街,便是后宅里也少回。
过得半月,齐强到底梳笼了月钩儿,连震云宿在了桂姐儿房中,李四勤带着吴姐儿和李银儿大被同眠,三人皆是半月未沾妇人,折腾了一宿,到得第二日午后方起。
齐强拿了五十两银子在月钩儿家里打头面首饰,做织金衣裳,定席面,吹弹歌舞,请了连震云和李四勤饮一日的梳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