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带怨的轻语,“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他不自禁落泪。
他还有什么可求……
月中满月的金黄光华从雕花格窗外照了进来,连震云睁开了眼。
书房里静谧无声,月光如水的地砖上没有摔碎的酒坛,没有满地的酒水,只有月光下那小青花瓷坛开了封,据说是埋在三河口水脉源地的御酒摆在桌上,酒坛上写着字的红封因为被湿土浸足了快一年,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
他揭开了黑蟒纹锦被,从榻上坐起,怔怔地沐浴着月光。
瓷坛里还剩下的半坛酒,清清亮亮,倒映着他的身影,倒映着天上一轮明月。
廊外脚步声响,传来李四勤一路嚷嚷过来的声音:“大哥——大哥——”
“二当家,这都半夜了,大当家正睡得好……”
“大河,你说怪不怪,俺到三娘屋里,刚睡下就开始做梦,梦见咱们还在清河县的时候,大哥快要娶莲香,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气不顺了,绷着脸到俺房里来喝酒,问我甘心不甘心,啥事俺也不记得了……俺想着大哥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心里不踏实过来看看……”
“二当家放心,大当家好着呢,好多年没这样睡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