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树影下三间深的卷棚渐渐映入眼帘,他还记得他曾经在这里,怒气冲冲地离开,放弃过把她抱入怀中的机会
“……趁醉要你这已嫁的妇人,非是我能所为,今日我就放过你,只是大丈夫立世,巧取豪夺原是正理,我既然看中你,总有一天抢了你在手,你夫君虽是有圣宠,却未必保得住你!”
他把青帘一揭,闯入了卷棚,是他的错,什么大丈夫,什么不是他能所为,什么卑鄙,他为什么要去多想这些!?
他只要在这里先得到她,也不逼着非要娶她,远远去了扬州,一两个月回来一次看她一眼,天长日久,她心里对陈演有了隔阂,陈演也起了疑心,再慢慢地把她的心笼络过来,他不用非要杀了陈演,她也会不哭不闹,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他等了一世又一世,难道还等不起十年,二十年?
卷棚外间,置金香炉的帮桌儿旁边放着黑漆小凉几,两把矮东坡椅隔几对面而置,凉几上四菜四果皆是动了些许,金菊杯里点点残酒。一支白纱团扇儿搁在矮东坡椅上,扇柄上刻着“芳风”两字。
他一点也没有去看酒杯和扇子的心思,却偏偏停下了脚步。
他走到凉几旁,取了小银盏壶,揭开银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