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儿仍是唇角一丝浅笑,也无多大欢喜神色,应了声,到描金妆奁前开了盒,打开钱袋一看,“奶奶,里头有银票七百两,散银二十八两七钱,还有这宅子的地契。”
齐粟娘一愣,“怎的他未带银钱出去?”正想着,那比儿走过来道:“奶奶不用担心,今儿爷也买不回来,上灶丫头多是要托媒婆领人来看,人市里是没有的。”
齐粟娘呆了呆,她亦不知晓这些,见得这比儿精明干练,便一边用梗米粥,一边和她细细说些家事。
那比儿见齐粟娘托心见问,便道:“以奴婢地小识见儿,第一桩,这宅子里除了上灶丫头,断短不了一个跟爷的小厮。爷做了四年的县老爷,平常使惯了衙里的人,没有小厮随从也罢了。如今出来了,爷在家虽是奶奶亲自侍候,家里的重活也没得叫爷去动手的道理,更何况还有外头的礼。爷不说,奶奶多是要替爷想着才是。”
齐粟娘听得连连点头,陈演虽是简朴,但做了四年的县老爷,多少人跟前侍候?一时哪里又转得过来?家里多少有些底子,也不该让他受这些委屈。
比儿替齐粟娘挟了个瓤细卷,“第二桩,这乡下的产业必是要去理清的。爷和奶奶四年未回,中间儿多少琐碎,爷和奶奶虽是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