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了体面,自然多宠了两分,心气儿难免就高了些。”顿了顿,又笑道:“姨奶奶放心,她这般行止不过争些小意气,却不敢越过你去。爷最宠的还是姨奶奶,一月里总有五六日去了你屋里。内宅里的事儿全是姨奶奶作主。”
莲香慢慢摇了摇头,“爷到我这儿过就是应个景儿,好让我压住内宅。你我都太拘谨了些,爷的性子,多是爱她那般的风流媚态,你看看爷在外头河房私窠里,包的这三个姐儿,哪一个不是那个调调?一月里倒有十四五日宿在外头,还有六七日便在她屋里了。”
说话间。两人已是下了上飞桥。入了后宅花墙。身后地琵琶声铮铮响起。桂姐儿幽怨地嗓声越过湖面。隐约传来。
蕊儿听得。唱地是一曲扬州调清河误:“初相会。可意人。年少不上二八。黑油油一片乌云。红馥馥一点朱唇。肌肤雪暗香醉人。俏心肠百事难学。恨只恨和她相逢不早。常则愿席上樽前。浅斟低唱相偎抱。一觑一个真。一看一个饱。虽是半霎欢娱。权且将愁减闷消……”
遥遥看着水亭中。依在连震身边低吟浅笑地俏丽身影。勉强笑道:“便是如此。爷来了扬州三年多。也没抬进来一个。宴客时叫那些姐儿来宅子里唱。哪一个敢不先到姨奶奶跟前奉承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