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船护在四周,连大河一眼看着,立时用钩竿把她救了起来。
枝儿不过沾了沾水,便被捞了上来,却实实受了惊,吓得满脸泪水。齐粟娘一面让人熬姜汤,一面让比儿拿衣裳过来给她换上,哄着道:“别事儿了,别怕,咱们再不出舱了,就在这舱里坐着看神座。”
圆月初升,画舫上挂着的百盏船灯全都点了起来,把所在的河面照得通亮。河上地游人探头探脑看了过来,不少游船也远远围着观赏。有富家浮浪子弟借着灯光,见得舱舱里香衣云鬓,听得莺声燕语,嗅得隐隐脂粉暗香,便想驱船靠近,却被四周护船挡住。
那起子人见得护船上挑着的“府衙”、“漕连”的大红灯笼,惊了一跳,急急退走,又听得身后一阵萧笛歌唱之声,小秦淮河两岸河房里的私妓座船一时间都涌了出来,他们立时调换船头,涌了过去。
妓船装饰浓艳,个个都挂满船灯,虽不及纽家船灯细精,灯火灿烂处也有一番热闹,与富家舫船杂在一块。帷卷屏开处,有艳丽女子隔窗与人打情骂俏,或是被招入豪商船中弹唱,或是请了贵客登船侍奉。唱曲儿、玩戏牌、猜枚喝酒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为扬州城地小秦淮河多增几分绮丽之色。
眼见得两艘草上飞的小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