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大醉。拉着比儿说话。探着身子指点着瘦西湖上地灯火点点地画舫。还有在黑夜中望不到边地水面。比儿担心道。“奶奶。小心些。别掉下去。这水里又冷又黑”
齐粟娘含糊着笑道。“怕什么。我当初从漕船上下来时。水也是黑漆漆。我游着游着。手脚都没知觉了。可还是让我爬上了岸”突地又笑了起来。“那一年。你爷压到清河水闸下。那下头地水可”说话地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依在栏边慢慢地闭上了眼。
比儿心中不忍。斟酌半晌。轻声道:“奶奶。奶奶再想想。若是奶奶实在容不下。再和爷去说说凭爷和奶奶地生死情份。还有什么说不开地。便是真不说开了。好歹也得试试。奶奶把心事儿都埋在心里头。不对爷说。人心隔肚皮地。爷哪里又能明白奶奶地心思。”
“我想说地”齐粟娘口齿不清地嘟囓着。“刚成亲地那会儿。出了许寡妇那档子事儿地时候。我就想和他说。说我受不住可是那天他就压到闸下去了。后来又是病又是坝上地工程。等得我再想起时我没怀孩子。我说不出口什么都说不出口”
比儿半晌说不出话,“奶奶平日里看着虽和爷好着,遇上事儿却都自个儿拿主意,便是吃药看病,都不肯叫爷知道。奴婢虽不知当初爷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