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一片昏暗,只有顶上一排七个细小的气孔露出:室内不过八步方圆,仅放了一张小小座榻,便也只能余一人立足。齐粟娘贴在门上想听外头的动静,却听不到半点声音,只有大街上行人的喧哗声透过气孔时有时无地传了进来。
齐粟娘虽是不喜这种茫然等待的感觉,却也只能咬着唇儿,坐到座榻上,抱着膝头呆呆看着那一排气孔,“哥哥,都怪你,每回都是因为你,让我在这楼里撞上了四阿哥……”
也知时间过了多久,齐粟娘默默等待着,仰头看着那一排气孔一个接一个慢慢地变暗,最终与周围的黑暗溶为一体,仅余下一个孔洞中散着微微的光。
“陈大哥……陈演……”
微弱的哭泣声慢慢响了起来,在封闭的密室中无力地回荡着,“苏高三有那么好么……比我还好么……”
小孔中最后的微光终是消逝了,密室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欢宴散去,连震云急急打开暗室之门,烛光照入,见得那妇人斜倚在墙上昏睡,满脸泪痕。连震云心中大慌,倚在座榻边扶起那妇人,“夫人,夫人,可是怕黑?对不住,方才……四爷……我……”
正关门退出的连大河一惊,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连震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