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陪着齐粟良下了台阶,过了院子,站在门前的照壁后,竖耳倾听。
“这位老爷子,在下王四,是高邮漕帮坛主,适才门下冒犯,特来求见府台夫人,向夫人陪罪。”
那刘公听得对方来头不小,也没敢抖威风,犹豫着道:“这位当家地,我家大爷不在,我家奶奶不方便出来见客……”
“在下也知齐三爷不在府里,既是如此,请老爷子向夫人多多致上,请夫人饶恕在下管教不严之罪,这一点微薄之物,不成敬意,还请老爷子转呈夫人……”
齐粟娘听得刘公满口应承,不一会儿将门关起,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两个大礼盒绕过了照壁,一眼看着齐粟娘,又是惊,又是得意,“奶奶,这个姓王地倒也长了眼睛,晓得我们家不是好惹的,受了伤也赶着过来陪礼……”
比儿笑着上前接了礼盒,齐粟娘听着外头乱乱的,一时叫:“点子硬扎,人也不少……”一时又叫,“怕是错了,来得可是独行客……”
“管他是谁。去州衙里知会一声。把民壮全叫来。围上抓了再说……”
三人一起向堂屋里走去。刘公一边捶着腰眼。一边惑道:“奶奶。怕是真出了事。这姓王地吊着胳膊。小地眼不瞎。怕还是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