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姑爷和姑奶奶。
”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这是大爷给姑爷的信。”
陈演从小连手上接过信看了,微微点了点头,“你们大爷说得是,今日我们进京,就去江浙会馆里住。”
齐粟娘听见竟是不去齐强府里住,吃了一惊,待要说话,陈演在袖下轻轻握了握她手,她只得忍住。
安生领着十余家人,七八个媳妇,将船上的行李、官轿、府台仪仗搬上了候在码头上地三驾大车,齐粟娘坐了玉顶檀木皮围暖车,陈演骑着马,沿着官道,一路向京城而去。
齐粟娘坐在暖车中,沉吟半会,轻轻叹了口气。比儿劝道:“奶奶不用烦心,连奴婢都知晓这会儿京城里乱得很,大爷不接奶奶家去住,全是为了奶奶好呢。”
“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心里过不去。”齐粟娘怅然道:“哥哥嫂嫂虽是半年前才分别,但我好不容易上京城一回,为着这些爷,家里不能住,倒要去会馆里……”她微觉气闷,不由得伸手撩开了窗上的皮帘,初春寒气涌入,齐粟娘顿时打了个喷嚏。
比儿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陈演已是策马走到窗前,哄道:“这一路上都是光秃秃地白杨树林,干冷冷的冻地,没什么好瞧的。你身子还未养壮,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