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字都不识一个,怎么能做得好官?到头来受罪地还是百姓。若是这回让礼逃过去了,将来这事儿还得再出——”
齐粟娘半晌没有说话,“他没有叫你一起上奏么?”
隔了良久,方听到陈演的回答声,“我没应。”
齐粟娘一宿未睡,瞪着帐顶到得天明,送陈演出了门,便唤过了比儿,着她再去打探钦差地消息。
比儿听她说了昨晚饮宴的事儿,奇怪道:“奶奶,爷既是说他去打点,奶奶何必又担忧?”
齐粟娘苦笑着摇了摇头,“张伯行行止无亏,又是他地父执长辈,他原本的性子,这时节必是要和张伯行一起上奏才安心。为了怕牵出你大爷,却把这事儿回了。张伯行是有名的直介,这事儿还有得闹,他做这些违心的事儿哪里能长久,再者,我自己也觉着心里过不去——”说着,站了起来,“你去打听消息,我去齐府别院。”
齐粟娘坐在别院书房里,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齐强给他的那张货商名单,
杭州县贾尚志,年四十四,中身面赤短须,机织房六座,岁供丝绸八千匹。
湖州刘绣,年三十八,长身面赤长须,桑林千顷,岁产湖丝万捆。
广州顺德县井洪盛,年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