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娘她没有亲生父母教养,只跟着你娘识了些字,我虽是她哥哥,却也没教过她什么,她有些妒性,容不下人,只是因着舍不得你……”
陈演回视齐强,“齐强哥,我明白的。”
齐强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她如今虽是没有生养,但她到底怀过——”
陈演一口截断,“齐强哥,你有话就直说。”
齐强叹了口气酌着道:“你的性子我明白,她在高邮、清河时都仗着你的势,行过一些事,在京城也得罪过宋清,她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多少担带些——”
陈演原担心有难事儿,现听他说起这些由笑了起来,“齐强哥,我也不是个呆子。圣人虽说,天下为公,俗语儿也说,丈夫有权妻有势。
粟娘嫁了我,就该跟着我享福,她干的那些事儿,原不是大事,多半还是为了我……更别说她为我吃了多少苦头……”顿了顿钉截铁道:“我是不信她会干出什么的。”
齐强的脚步声渐渐远,牢门上铁锁的声音回荡着,陈演半坐在牢中,默默沉思。
客赶在冰封前通州张家湾码头上靠了船,齐粟娘一眼看到岸边等着的齐强起裙摆下了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齐强一把拉着,上了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