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娘一脸不乐意,哈哈笑道:“果真是妇道人家,翁白那样的人物,十个丫头都值,看你抠门成这样。”
齐粟娘撇嘴道:“比儿那样的姑娘,小门户里能做主妇,大宅门里能做主母,做个诰命不过是一般般。爷果然是男人家,只看色相,识不出真金。”
十四阿哥呛了酒,边笑边骂道:“给几份颜色你这奴才就上脸了。爷只看色相?你当初生得天仙似的?还真金!亏你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齐粟娘脸一红,嗫嚅道:“十四爷对奴婢,那是
弱,真英雄本色……”
十阿哥听得屏风后十四阿哥的大笑声,打了个哆嗦,“这马屁渗死爷了,亏老十四还听得乐歪了嘴……”
九爷笑得喘不过气来,“他爱听,所以她才能把他哄住。他就学不了这个乖,你就等着瞧,还得把她惯上天去。”
雨虽是渐停了,天仍是黑沉沉的,齐强站在九爷府门口,看着齐粟娘抽帕子施礼,乌蹄嘶风马上的十四阿哥看了她一眼,随意扬扬了马鞭,“爷去大沽口河标军营。你——别在扬州磨蹭。”说罢,猛甩一鞭,策马向南,直出长阳门而去。
齐强皱眉坐在马车里,雨打车篷声滴滴答答地响着,“妹子,演官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