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替他换衣边叹息。“白哥儿怎么样了?还在满城里寻比儿姑娘?”
宋清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道升摇头道:“怨不得陈夫人性子变了,把贴身丫头都赶了出府。爷是没看着日当真把妾身吓得不轻。陈夫人竟是瘦成那副样子,看那精神气儿全不是个人样了。查府里大小姐和她干娘不敢招她再伤心,都忍着泪陪她说话儿。没料着只说了两三句,坐着就睡了过去。他干娘立时就哭得不行,赶着收拾了她和陈大人原住着的自香斋,叫丫头们用长榻儿把她抬过去歇息,怕是死活要留她住了。”
宋清仍是没有出声,整了整身上的月白苏绸长袍,走出了内室,嘴里道:“他们兄妹情份太好……”
道升知晓他要去花圃里替牡丹松土,提了他要用的一篓物什,跟在他身后,“爷说得是。再者,这事儿也太惨了些,竟是死绝了。陈夫人原只是个养女,又已经嫁到了陈家。齐家算是断了根,也难怪她伤心。妾身听着这事儿都哭了一场。”
查府与漕宋交情不是一般,早知晓宋清的喜好,特意将植满牡丹的芳阁拨出来,供他上京办事时居住。已是二月时分,墨蓝星空下,芳阁院中八个大玉盆中植了几本绿、墨色的异种牡丹。花圃里数百盆红、黄、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