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夜里放学回来,忽然也走到后院来说道:“南源任家的老夫人是咱们太夫人的亲侄女,这些年跟谢府一直都有来往,后日他们家做寿,我们大约也得去一趟。”
谢琬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谢琅不免问起缘由。谢琬便把下晌谢葳姐妹来过的事说了,然后道:“我对外都说是为了谢家面子着想,你要是去,不就是说明我在撒谎么?我已经备了份礼物给任夫人,到时请三婶她们带去,也算是礼性到了。”
“这样也好。”谢琅点头,“正好我还有功课未做完,还要跟先生讨教讨教。”
翌日上晌,瞅着雨停了,谢琬便让玉雪把收在箱底的一副蜀绣百寿图拿出来,另找了个合衬的匣子装好,然后又包了两包燕窝,两盒茶叶往拂风院去。
黄氏正在廊下看丫鬟们剪花枝,见到谢琬一行来,忙笑着道:“到底是人小精神足,这天雨风寒的,连个风帽也不戴就过来了。”一面对戚嬷嬷道:“快去沏碗姜枣茶,给三姑娘祛祛寒。”一面又牵着谢琬的手往帘内来。
屋角的紫铜薰炉里燃着柴炭,时而听得到细微的毕剥声响。谢琬除了斗蓬,随黄氏坐上铺了锦垫的软榻,说道:“这些日子因为琐事多,心里烦,也没顾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