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钱壮已经找到了,瓶子上有胭脂印,与老太太平日用的一模一样。与你藏在妆奁盒子的夹层里的胭脂也是一模一样。如果这些还不足以成为指证你谋害老太爷的证据,那么,你那双脚底下扎满了碎瓷的绣花鞋可以作证。
“邓姨娘,你抵赖不过去的,就是你,亲手毒死了老太爷!”
她举起手上一只绣花鞋,丢在了邓姨娘面前。
邓姨娘与她对视了半晌,忽然笑了,“你错了。既然是你问我,我抵赖什么?不错,他是我杀的,我不光想杀他,还想连王氏也一并杀了。只可惜谢荣看起来本事挺大,竟然能轻而易举把这案子而销了。如果王氏被押到菜市口行刑,那该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陈述杀人事实的样子,语气平淡,甚至带着几分欢愉,谢琬原料着她会抵赖一番,眼下见她这般模样,倒是也沉默了。
“谢琬,你看看这院子,”邓姨娘抬起头,环顾着四下,像是与她聊天似的,又缓缓地说起来:“我在这院子里住了三十四年,王氏嫁进来的前半年我就被谢启功收了房,那时候我还是年轻漂亮的,你祖父是疼我的,这院子也还是新的。
“王氏进来之后,这三十多年里我出府过两次,一次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