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拿着夜明珠下了地。从车上抽出一根支车的木棍。扒拉着草丛往前行去。
得亏是蛇儿们和虫儿们都冬眠了,不然的话,她还真有发怵。
这林地里矮木甚多。她又穿着摆幅极大的石榴裙,因而走得十分缓慢。
走了约有百来步,身后又有草木悉梭声传来,她回头看去,只见霍珧扛着个大包袱杵着个木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
他一脸地理所当然:“我是男人,这种探路的事怎么也该我来做。”
说着,不由分说分出一只手来握紧她手腕,就着珠光往前走。
谢琬被他牵着,从背后惊讶地看着他,在她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这么强势地想要以她的保护者自居,眼下他外衣已经脱下来做了包袱皮,一头乌发散乱地披在他的中衣上,而脚下因为无力,于是整个人以藤萝的姿态将所有重心放在手下木杖上,这模样看起来跟街头乞丐可没什么两样。
想着他散发下那张绝世美颜,谢琬忍不住噗哧笑出来。
他头也不回地道:“你笑什么?”
她笑道:“我没笑。”
他回头瞪她:“那笑的人是小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