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扶持殷曜上位时,他没有什么任何态度——诚然,殷曜也是他的儿子,也许在一贯莫测的他眼里,只要是他的儿子,谁来做这个太孙并没有什么要紧。
绝大多数时候他是个很理智冷静的人,能够客观地看待他这位父亲,视他视作为大胤的储君,可是私心里,他也有着作为儿子的一点不平。不是他懦弱,而是他经此一事看到了皇宫的无情,遭遇这些的时候他还只有十五岁,如果不是自小接受的严苛训练锻炼出了他坚强的意志,他不一定能够保住这条命。
如今的他,看待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亲情,已经平静了很多。
他不会被这些事实所伤害,但是对他们也仍然感到失望。
不过这大喜的日子,实在不适合纠结这些事。
他接过一旁小厮捧着的茶,咕咚一口喝了,然后往正院走去。
很小的时候他曾一只腿上受了伤的兔子包扎伤口,太子见了皱眉,说心肠太软的人不合适当君主。
他从来不这样认为。铁血手腕虽然可以扼制住臣工,却会让黎民害怕。一个成功的君主不是应该让他的子民惧怕的,而是应该让他的敌人惧怕。一个人有颗易感的心,才有可能真正体味到民间疾苦。而麻木冷血的人,他得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