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然后哦了声,说道:“说什么没有?”
“姑奶奶问老爷安。”庞福道。
余下的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今儿是谢葳出嫁第十三日,因为曾密至今不能下床的缘故,她也不能回门。今儿她是一个人带着花旗回来的,曾家连个老妈子都没派过来跟随,谢葳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进了原先她自己院子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谢荣看着庞福为难的面色,即使他不说,他也猜到是什么样的境况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明儿一早便送她回曾家去。”
她如今这样的处境,越是往娘家跑越是容易引起曾家的针对。
任如画进门了十多年,也为曾密生下了两子一女,这些年又为着曾密里外打点,早就在广恩伯府站稳脚跟了。曾家就是她下半辈子的战场,为自己在那里打下片江山,这是她余生的任务,娘家,除了能保证她不至于挨饿受冻,别的已帮不了她。
庞福默默地颌了颌首,出了门去。
这里采薇已经让人传了饭,替他拿碗筷布起菜来。
舀汤的时候她的衣袖上滑,露出腕上一道若有若无的红痕。他先是不经意地瞥了眼,而后又掉回目光定定盯着它。
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