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还是按捺住了。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在最在乎的人心里其实什么也不是更痛苦的事,谢荣既是这般,她也无谓再回去。
她在炕桌后给谢芸写信,闻言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是郑家的人?”
花旗随手替她磨起墨来,“奶奶出门赴宴两回,两回都见过郑家那二奶奶,这人每回都跟在荣二奶奶侧。不是郑家的人,还会是谁的人?”
花旗办事一向细心。
谢葳被荣氏刺过一回,对她忒没好感,便就道:“你去盯着,看看她们勾搭些什么。”
翌日任如画出门赴约就落在花旗眼里。
任如画是辰时出的门,到午时末才回来。
今儿约她的只有荣氏一人,没有吴氏在场,场面显得自在很多,荣氏先跟她扯了扯近来京中的一些传闻,然后便扯到任如画的铺子头上。
任如画也不知道她消息怎么这么消通,居然知道她的铺子收了回来自己做,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遮瞒的事,而且如果真的定下了做什么营生,往后还得在官妇圈子里求着多照应,便也就大大方方说了起来。
荣氏建议她做胭脂铺。
“胭脂铺子售量大,这你是知道的,京师好的胭脂铺子虽然多如牛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