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论起辈份来她还是谢琬的长辈,所以即使知道理亏,进得王府也有几分拿大,而她除了上回在鲁国公府见到她与郑王妃对恃那幕外,并没有与她近距离接触过,哪里知道她发起怒来这般六亲不认?
心里便也有些发怵了,但仍仗着自己是郑家人色厉内荏的道:“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动手打人?看在东宫的份上,咱们两家也是半个亲戚!你就不怕伤了两家和气!”
“我跟你有什么和气可言?”
谢琬毫不客气地盯着她,“你也配说东宫?你们家姑奶奶不过是个妾,见了本妃还得行礼打招呼,我就是伤了这份和气又怎么了?
“你们郑家也就是殷家一窝奴才,什么样的人叫亲戚?明媒正娶联姻的才成亲戚,正式从大宫门抬进来的才叫主母,你要想跟我攀亲戚,得看东宫同不同意,有没有经过殷家列祖列宗的同意!你一个奴才,我让你把生意做下去是情份,不让你做是本份,你反倒来叫我让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完,她回到主位上坐下。
荣氏被她斥得面红耳赤,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长这么大她没被人这么斥过,更无法想像面前把她斥得八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主儿竟还是个比她小了一半的臭丫头!而该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