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这样的说辞,“二叔怎会说出如此的丧气话来!您的雄心壮志呢?要知道我们不是输在天意,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狗屁的天意!我们只是输在轻敌。输在低估了殷昱和皇帝之间的默契,一步错,步步错,从那时起,我们就失了先机。”
    屋里又陷入了沉默,这样一来,就更加显得阴冷了。
    窦询打了个激灵,咳嗽起来。
    窦谨闻声抬起脸,目光里泛出点波澜,他站起身。解下身上的夹袄披在他身上。将他裹起来。
    但是这一咳嗽就收不住势了,喉中的啸声又起,窦谨解开他荷包给他喂药,手势娴熟地替他按摩了片刻。他渐渐平静下来。抬头看着窦谨。说道:“西北那里我已经让人传了消息过去,估计不用十来天,朝廷就会收到蒙军压境的消息!二叔要把握机会。”
    “西北?!”
    窦谨抬起头。一脸的震惊。
    窦询低笑起来,忽然抬起头,一把将他推得老远,“三叔那边起事之后,二叔在朝中呼应,就是不能把大胤打垮,也能杀他个措手不及,闹他个天翻地覆!让惨死在蒙军铁蹄之下的万千百姓来代替殷家和霍家尝还我窦家两代人的冤债!”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窦谨压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