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张了张嘴,就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哽在了咽中。因为她眼睛一瞟,便瞟到了脸‘色’苍白,冷汗如注的尚叟——他这样子,可怎么驾车?
灯火下,陈容朝王弘盈盈一福,走了过去,求道:“家仆老了,请允他坐车,郎君另行派人驾车吧。”
王弘点了点头,随意地吩咐了句,看也不向陈容看上一眼,便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陈容跟在他的身后,爬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一个气急败坏的急喝声传来,“孙衍,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想‘私’自脱围?快下来,快给我下来”
急喝的,正是莫阳城主。这时的他,光着双脚,坦着肚腹,‘裤’子也只是松松扎了一根腰带,头发凌‘乱’,脸‘色’铁青的,哪里还有半点平素的温文尔雅,气度雍容?
`孙衍见他来了,纵身跳上马前。他转过身,就在马背上朝着莫阳城主深深一揖,朗声说道:“孙衍惭愧。”
他才说了几个字,王弘清润的声音已响亮地传出,“城主何不收拾行装,静观我等突围?若是我们凭着二千人便杀出重围,证明南‘门’确实空虚,城主也可紧随其后。”
他声音特别清晰,特别容易入耳。莫阳城主一怔,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