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陈容是在猿悲狼嚎声中度过的。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中,西山道观仿佛成了荒无人烟的所在,一直没有半个外人踏足。有时听到落叶的沙沙声,仆人们转眼望去时,往往对上的,是一双双幽绿幽绿的狼眼每每这时,便是一阵惊叫声和仓促地关‘门’声传来。
而且,一直到现在,属于西山道观的那千亩良田,不知是陛下忘记了还是怎么的,一直没有人提过,更没有人把那田契什么的送到陈容手中。
仿佛,她和她的仆人们,被一股力量彻底地隔绝于红尘之外。
‘春’渐渐深了。
四周的树枝上,那浅浅的芽苞渐渐绽放开来,一点点浅绿新绿抹在天地间,山林中。
吃过早餐后,陈容慢步走出。
走到道观前的青石台阶处,陈容望着远方层峦叠嶂的山林,吁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女’郎。”她实是习惯了,到了现在,还是叫陈容做‘女’郎。陈容‘交’待过几次,平妪都是当时应了,转眼便忘,没奈何,在无人之时,陈容便由着她这样唤着。
平妪叫了一声,快步跑来,她来到陈容身后,见到她满脸笑容,不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