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可熏,也无白‘玉’枕。不知郎君惯也不惯。”
她笑得轻松,浑若无事人。
男人并不理她。
陈容又细细地搓着他的墨发,望着这个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孩子般的男人,陈容慢慢跪下。
她跪在与他一样的高度,然后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望着铜镜中紧贴在一起的两张脸,陈容低低说道:“七郎,给我一缕发,可好?”
她嘴里问着,手却拿起了剪刀。
透过昏黄的铜镜,看着身后‘艳’美的小‘妇’人,虔诚的,温柔的,一根一根地挑起他的长发置于‘玉’掌中,王弘那任‘性’嘟起的‘唇’,慢慢抿紧。
他闭上了双眼。
随着他闭上眼睛,这半天来,浮在他脸上的所有脆弱,任‘性’,‘迷’‘门’g,全部消去。
这一刻,他又是以往的他。
只是陈容没有注意到。
王弘的‘唇’动了动,清润如水的声音,在房中低低传来,“便是把我惹了血的白衣洗净,置于枕畔,便是剪下这一缕发,藏于身侧,你也不愿当我的贵妾么?”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吐出的,却是一声含着恨意的叹息,“这世上,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