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细细打量时,那少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把册一收,露出雪白的牙齿冲她一笑。书这一笑当真是清俊之极,却原来还是个熟人。
他头戴逍遥巾,身穿着宽袍大袖,手拿卷册,这张脸上笑意盈盈,双眼清澈如镜,正是那个她刚逃出慕容恪的军营时,在官道上帮过她的青年。
原来是他,楚思咧嘴一笑,转头向那两个棹夫看去,果然,站在舟头的是一个近二米的大汉,正是昔时给青年驾车的车夫。
青年对她这种温暖熟悉的表情有点诧异,回了她一笑后,慢慢的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少年望着楚思朗声道:“君从何处来?因何有点眼熟?”
楚思一乐,暗暗忖道,我现在脸上戴了面具,唯一熟的也只是眼了,你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她心情极好,笑嘻嘻的答道:“吾从来处而来。到于眼熟嘛,当年女娲造小弟时,与兄台用的是同一块泥巴,因为此故,每一世小弟见到兄台,兄台都会觉得眼熟耳,兄台一开口说话,也尽是这两句。这几百世都过去了,兄台怎么没有长进?”
她这回答一出,众人同时大笑,王羲之乐道:“此说却是新鲜。”
那青年更是哈哈大笑,乐得直拍大腿,不过他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