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被他看见。
洗去手中的血污,清晰可见的掌心划痕。这是布条勒出来的,又红又肿,整只手都是麻木的。她小心的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察觉容景垣勉力靠在树干处,这才安心的去脱自己的鞋袜。
素洁的绣花鞋如今已是污秽不堪,脚趾处还裂开了一个小洞。
脱下鞋袜,脚底心都是血泡,疼得苏婉倒吸一口冷气。雪白的双脚轻轻的放在水里,试图用凉水的浸泡来消除难以遏制的疼痛。
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她无力的靠在石头上,只觉得眼皮子好沉,整个人如同放松了下来。她觉得好困,好困。
最后苏婉是被一阵剧痛给惊醒的,“疼!”
一声低喊,一睁眼,竟是容景垣坐在自己跟前,正拿着她的簪子为她挑脚底心的血泡,“你忍一忍!”他说,“你洗脚的时候睡着了,我怕你出事就将你抱了回来。只不过你睡得很熟,我不忍打搅。”
簪子的尖端已经在石头上磨得十分锐利,所以刺破血泡是没问题的。
苏婉红了眼眶,只要稍稍一动,全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一般,疼得刺骨。尤其是肩膀和掌心,曾经的麻木,一觉睡醒已经恢复了知觉。恢复知觉就意味着,所有的疼痛都会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