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边有人叫朝阳姐就把手机撂下了,我怕失控,挺怕的。
所有的幸运……
大抵就是看开吧。
我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电话,然后拿着DV机下楼,放到床头柜子上后还给秦森写了个纸条,压在安九给我的蜈蚣瓶子下面,这个东西,给秦森照看我想也是一样的。
笔刚要撂下,我还是又撕下一页笔记本把我的一些事稍作交代,连带着,给我二舅写了几句话,我告诉他,我爱家人,也太想他们了,我想和他们团聚了。
入夜。
我掐着时间,没在给陆沛打电话,确定了他上飞机,转头,就去浴室给浴缸放水。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天一黑,反倒平静了。
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平静,我摘下了陆沛送我的戒指还有项链手链,挽起头发,看着浴缸里的水慢慢的升高,眼眶干干的,即便手机里还有沈明雅后来发的短信,我却直接关机,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了。
所谓大悲无泪,大笑无声,大悟无言,好似真的懂了。
放下,就是轻松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却响了起来,我疑惑了一下走到门口,“许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