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得请你帮忙,今年攒了些皮子,我收拾不好,都说咱村里硝皮子叔的手艺可是独一份。”宋希说,“都需要什么我也不懂,我拿了几块钱,缺什么还得叔你自己看着买。不够再跟我说,有多的就给叔打酒了。”
老两口都推辞着不接钱。今年浇水就沾了大光了,收拾几块皮子罢了,拿人家孩子那么多钱做什么!
宋希到底还是给留了八百块钱。老头老太太人都不错,地挨着,下地碰上的时候经常会手把手的教宋希做活,宋希还吃过好几回老太太做的野菜馅包子。
八百块钱不多,两个俭省惯了的老人却是可以好好过上一个年的,最起码可以多买一些煤,过一个暖和一些的冬天。
回了家,宋希抱着小多坐在门口看着外面发呆。整个村子都不好过,他却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村子不大,人也不多,不过七八百口。这七八百口都是什么人呢?看着他长大的,和他一起长大的,他看着长大的。他可以给人抓药送药酒,可以给村子打井,可村民最缺的东西,他给不了,也不能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家家在这样的年景下苦苦煎熬。
这时,大门外车响了,还不止一辆。
宋希坐着没动,从窗子直接看过去,打头还是那辆眼熟的军卡,后面应该还有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