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父亲。”
柳荀略有松动,“如你所言,我若是同你前往陇州,那些病人可就没人诊治了。他们之中不乏有患急病者,没人帮助一样会丧命,我若是救了你阿耶,便要舍弃他们许多人,女郎认为如何?”
医馆不大,能替人治病的郎中统共就他一人,小童子不过负责抓药收取诊金,尚未出师。
难道偌大的永安城仅这一家医馆?宋瑜断然不信,但又不能出言反驳,她为难地看向柳郎中,“我若是能寻来一人到医馆帮忙,老先生可愿随我回陇州?”
柳荀向她看来,笑容和蔼:“懋声三日内给我寄了两封书信,这孩子多年未与我联系,无论如何我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才是。”
这便是答应了,宋瑜心里一轻,绽出笑意:“多谢老先生。”
后头还有人在等候,她不好做多耽搁,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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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步子明显松快了些,她本以为老先生会很难请,未料想是个如此通情达理之人。说书人道医术高超的郎中都有怪癖,不近人情,看来并不尽然。
然而转念一想,却又犯了难。她该到哪里寻一个懂医术的人帮忙呢,难不成去别的医馆撬墙角?
此举并非行不通,宋瑜思忖一路,在一家脂粉铺子前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