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单薄的身子骨儿笼罩在白底粉花的衫中,像是一碰就碎的琉璃人儿。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澹衫捧着碗行将起身,外头传来慌乱匆忙的脚步声。不多时薄罗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眼底惊喜不加掩饰,“前头传来话说,世子回来了!”
余音袅袅,缠绕在内室上空。大抵是等得过了头,反而毫无欣喜之色,只是深深的错愕与怨恨,她一个丫鬟尚且如此,姑娘又该如何?
澹衫携着薄罗匆匆走出室外,听她娓娓道来。
原来世子此次回来得突然,毫无预兆,从未支会过任何人,连庐阳侯都措手不及。目下应当在正室说话,少顷便会回到忘机庭来,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语气满是期盼。“咱们姑娘受了这么多委屈……”
一定要讨回来,一定不能白白受了。
出乎她们意料的早,松竹梅影壁后头缓步踱出一人,同半年前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他穿着玄青绣金云纹长袍,足蹬皂靴,丰神飘洒,俊美无俦,眉宇之间隐有几分迫切和疲惫。他身后跟着明朗,风尘仆仆地朝院内行来,直到行至跟前……薄罗行礼,眸中泛着疑惑,哪里不一样?
霍川在门前停住,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袖筒中的手掌微微收紧,弧度完美的下颔绷着。几乎不必人开口,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