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互留了电话号码。
她安慰夏雪,“放心好了,你的视力不是已经恢复了吗?估计没几天你也可以出院了。”
但夏雪还是放不下心,她越发着急。小琴走后的第一晚,她做了整晚的噩梦。
她梦到旭东不见了,梦到她自己赤着脚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寻找。
第二天一早,她又被一阵哭闹声吵醒。整晚的噩梦让她比睡前还疲惫,她试图重新入睡,但走廊里的声音只跟她隔着一扇木门,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又翻了几个身后,她只能在哭闹声中起床洗漱。
正洗脸,门忽地被推开了。护士小桃走了进来,朝着卫生间里的夏雪递上一根体温计,“21床,该测体温了。”
夏雪擦干脸,接过体温计,“谢谢。”
门外又是一阵哭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嚷嚷着,“赔我女儿!赔我女儿!”
夏雪怔了一下,这不是眼科吗,也会闹出人命?
小桃见夏雪停下动作似乎在听外面的声音,以为这又是一位爱看热闹的同道中人,忙解释说,“农村人真不讲理。她家女儿在家里发烧烧了一多月没人管,后来孩子说看不清了家人才懂得送医院。折腾到我们这的时候小女孩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这么严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