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正式上府拜见萧慕外家长辈,不能失了礼数,也是端端正正的梳了高髻,正中戴了一支五凤攒珠赤金钗,披了大氅,为了不弄乱发髻,端坐在车内,不敢乱动。
谢琳琅心中其实是提了一口气的,昨天晚上苏管事借故跑来谨兰院,坐在外间儿,就着一杯茶,将施家二房这些年所行之事从头唠到尾儿。
苏管事实在是一个细心且记性又好的太监,他呷了口茶,道:“王妃娘娘是不知道当年那些个事儿,那时王爷也并不大,倒是奴婢记得甚清楚。那时奴婢还跟着贤妃娘娘身边儿伺候呢,施家的大事小情,没有比奴婢更透亮的了。当年大房的国公爷也是虑着二房老爷是他唯一胞弟,想着住一起也是个照应,便没分家出去。国公爷是个好人情儿,可国公爷的弟媳,也就是现今二房的太夫人,她还心心念念的想要争大房的爵位呢,下作手段一出儿接一出儿。尤其是四爷去后,施家大房的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爷,还有咱们贤妃娘娘都跟着去了,大房只剩下世子夫人带着源哥儿,那时世子夫人刚有了身孕,三个月还不到,剩下这孤儿寡母……”说着抹了把眼泪儿,哽咽两声,“要说奴婢最敬佩的女人,就非世子夫人莫属了,咱们贤妃娘娘性子就是太过软弱,当年在宫里那会儿被德妃欺负了,也不肯跟万